《奥胡斯公约》的颁布对在德国国内实施的影响
本文以欧洲法院的司法准则和德国高级法院的判决为例,考察《奥胡斯公约》的颁布对在德国国内实施的影响。
1998年,欧洲共同体的所有成员国(包括德国)共同签署了《奥胡斯公约》。这样,签约国承诺,首先考虑和扩大公众的权利,让他们了解与环境相关的信息;其次,让公众参与制定环保决策;第三,有权了解有关环境问题的司法审查。
《奥胡斯公约》的三个主要目标是要通过积极和公开的公众参与,充分加强环境保护。但是,在工业发达和人口稠密的国家,例如德国,工厂经营者们对决策过程中引入广泛的公众参与经常会感到忧虑。他们总是持怀疑和担忧的态度:害怕工厂周围地区的公众意见会延误,甚至阻止公司做出的决策。
工业排放物许可证
《德国联邦排放控制法》主要是规定要让公众参与到正式许可程序和控制当局对被许可的工厂做出必要变更的审批中来。让公众参与上述程序,不但有益于相关的公众,而且有利于工厂的经营者。在颁发许可证前,可与工厂附近地区的公众代表和环境组织共同商讨和澄清所有争议点。然而,一旦异议期结束,在规定期限内未提出的所有抱怨都将排除在外,后期只能通过法律程序解决。这主要有利于诉讼的经济性;不管如何,也给工厂经营者带来一定的法律依据和澄清机会。
图1 《奥胡斯公约》在欧洲和德国国家标准中的执行情况
欧洲法院在2015年10月15日的判决(参考编号:C-137/14)中确定:Umwelt-Rechtsbehelfsgesetz(德国环境申诉法)第3节第2 条的排除规则不符合《奥胡斯公约》的原则。目前,正在修订该环境申诉法,因为该法导致业内环保组织针对被许可单位(经营者)的诉讼活动越来越多。欧洲法院的判决表明公众许可的重要性,其中工厂经营者不能再起诉工厂附近地区的环保组织或公众代表,因为他们早已被征求过意见。
通过网络主动公开环境监测报告
对于需要遵循“工业排放物指令”2010/75/EU的工厂(IED工厂),《德国联邦排放控制法》授予相关公众获取环境信息的权力。主管部门应按照风险评估结果对相应工厂进行现场检查。风险最高的IED工厂必须至少每年接受一次检查,而风险最低的工厂必须每三年接受一次检查。根据公众有权了解环境信息的监管要求,在现场检查后的四个月内,向公众提供报告中的环境信息。这些公开报告的内容中应包含以下结论:与审批要求的一致性以及是否需要采取进一步措施。主管当局有权了解任何违法行为,根据其严重程度和范围进行评估,并以公众普遍接受的方式报告所有结论。虽然政府机构需要向公众报告调查结果,但并没有明确规定必须以纸质拷贝件出版此类文件,因此,可以通过互联网公布此类文件。
例如,最好采用用户熟悉的北莱茵-威斯特法伦州(NRW)的在线门户网站,该网站主要公布当前的环境调查报告。可根据地区对这些报告进行排序,也可以部分依照发放许可证的企业进行排序。对环境评估情况要进行复查,并且将企业的不足之处明确地分为轻微、重大和严重。根据本网站为NRW编辑的信息,现在已经出现了大量的关于对企业可许可性和规模质疑的法院裁决。虽然这些出版资料本身合法,但是明斯特高级地区法院(Oberverwaltungsgericht Münster, 04.08.2015,参考编号:8 B 328/18)已经通过了一项裁决,认为这些文件与企业信息自决和职业自由的基本权力相抵触。以后,还会出现大量的法律方面和实际的问题,例如,如何保证信息的真实性、在什么具体情况下企业可能需要删除或修改已公布的报告。因为在互联网上传播和评价信息的速度有助于隐匿与公司公众形象有关的风险(关键词:电子公众诽谤),所以环境评估标准问题仍将是法院需要解决的首要问题。
结论
虽然《奥胡斯公约》在控制其透明度和参与度方面的内容和目标是非常好的,但在管理实践中也发现了很多不理想的情况。根据《德国联邦排放控制法》,受高度监管的IED工厂需要获取许可证书,所以,这类工厂备受关注。在指令012/18/EU(塞维索三号指令)(该指令主要是针对已经受到影响,但还未获得《排放控制法》批准许可证的企业)生效时,大大扩大了公众参与程度。塞维索三号指令第14条要求广泛的公众参与,第15条涉及决策程序中的公众参与,第23条规定公众参与司法审查的特殊权力。虽然塞维索三号指令未直接规定对企业的要求,但是要求成员国将其转化成相应的国家法律。在德国,今年将在《危险事件条例》中得到反映。然而,对于企业来说,在被迫走法律程序之前,最好应提前考虑如何公开地明确自身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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